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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点丨少前同人——铁幕(244) 钻石之眼(11)

时间:2023-07-02 16:40:18       来源:哔哩哔哩


(资料图)

DE的新兵们在正式训练的半日之中就深切感受到了来自VECTOR等一众教官与BENNY的恶意,数个小时通过模拟系统直接作用与心智带来的负荷生出了远胜于素体能感受到的疲惫。她们重新呼吸到表层那略含着沙尘气息的空气之时想要做的事也就只剩下了休眠。  不少后勤人形仰望夜空之上的皎月,S08的夜空一别许久,相同却不同。那光芒柔和地飘进人形们的眼中,覆于她们掌心,只是永远不可能触动她们的触觉神经。她们抬起头,似乎不是在赏月;她们目视着道路,所看着的似乎也不是刚刚结束训练的新兵。  这些新兵定然与03的老传统无缘。春田考虑到基地人数的倍增,提交了扩建咖啡厅的申请。于是乎清点完物资的人形们在春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挤进了基地的食堂,一时间觥筹交错,夹杂着酒意的喧闹声掀飞了顶棚。G36C为此头痛不已,事后的清理工作一定是项大工程。这名在S10区失去了姐姐和全部队友的人形主动向BENNY提出申请,退出了主战人形的行列,转而接替曾经的G36全面接手包括食堂与基地保洁等若干工作,这意味着她要从头摸索她姐姐的工作方式,可在日常表现出的性格上,她俨然成为了另一个G36。对此,BENNY与其他后勤人形都在谨慎的考量后放弃了劝解的想法。G36C快步向宿舍走去,今晚她还要先赶回去照顾姐姐和其他队员,尽管她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自己这么一个妹妹和队友。  同样的步速,G36所呈现出的雷厉风行却有条不紊的从容,可G36C倒显得有些忙乱,这让她险些在走廊转角撞到人。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比她矮上不少的人形,那一对螺旋马尾实在是过于有辨识度了。  “晚上好,PP90。抱歉。”G36C微微躬身。  “晚上好,G36C小姐,遇到什么急事了吗?”PP90对于G36C过于正式的举动颇为不适,一时局促,只好岔开话题。  “并没有,请别误会。请问姐姐和小8她们回来了吗?经过一天训练,我想她们需要些帮助,既然此时我没什么工作要处理,还是我来照顾她们更合适。”G36C说道。  “啊,”PP90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她心中也有些惊讶:G36C居然会将工作放在自己姐姐之前。可PP90也已经不再将所有的想法与思绪都一股脑捅上明面,便继续说道:“是的,刚刚才看到G36小姐扶着PSG-1回房间。看G36小姐的样子一定也累坏了,就像那时候的vivi一样,唔,现在该叫她维斯帕了。”  “维斯帕小姐不会介意您怎么称呼她的。谢谢,我先走了。”G36C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令PP90驻足观望许久。PP90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返回自己和VECTOR的宿舍。  内里的灯熄着,似乎从未点亮,唯有那未引上帘幕的窗口漏进的月光在黑蓝的空间中逸散起绵延朦胧的白晕。VECTOR和衣侧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双腿蜷缩着,似乎睡得正熟。银发轻贴着她的面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这贪睡的家伙,连被子都不盖好。”PP90摇头失笑,正靠近间,VECTOR猛地醒转,眼中含起的金色在月光的点染下迸射而出,叠放的双手已经自枕下摸出一把手枪指了过去。  “是我,vivi。”PP90吓了一跳,急忙叫道,身体本能向下一潜避开了枪线。  “……”VECTOR放下枪,低垂着头叹息起来。  “你叹什么气啊!差点被一枪毙了不是我吗?还是没能毙了我这件事让你很遗憾啊!”PP90嗔怪着在VECTOR肩上捶了一拳,自己这个古怪的朋友今天实在反常。她紧紧盯着VECTOR的脸,可PP90着实没有什么察觉别人情绪的天赋。  “抱歉。我已经习惯了你大呼小叫着冲进来了。”VECTOR很认真地解释着。  “所以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啊?”PP90哭笑不得,“那你呢?vivi,你这个赖床鬼,别说我这么走进来,只要睡着了根本没人能叫醒你。vivi在防备什么吗?”  “新添的毛病罢了。”VECTOR说道:“我也想继续用深度休眠逃避现实,可我已经失去这份余裕,索性维持这种状态好了,能满足基本的休眠需求就可以。”VECTOR深知自己的状态源自一种不安,她也不敢就那样睡去,但这些话她不会向PP90说出来,而PP90却是人形之中唯一可能知晓这一点的人。  “也是那场战斗中留下的后遗症吗?用不用校正一下心智?”PP90跳起来,想到刚刚还在走廊里见过面性情大变的G36C,PP90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断。她握住VECTOR的手腕,恨不能下一秒就将对方扔进修理舱。  “我有什么可后遗症的……”VECTOR拨开PP90的手,呢喃着,“明明只是靠着别人才苟活下来。倒是你,”VECTOR话锋一转:“春田主持的那吵闹的聚会,我印象里你这爱凑热闹的家伙可没缺席过……不如说基地里就没几个不爱凑热闹的。”  “还不是因为某个不合群的家伙偷偷跑回来睡觉,我四处找遍了都没找到你人。你知道吗vivi?这可是我们回03基地以来第一次大型聚会呢。”PP90鼓着腮说道,好像完全没留意话题的转移,何况究竟在聊什么比起聊天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一前提对PP90来说反而无关紧要。然而她们都有意无意避免触及到某些事情。  “说得好像我们刚刚认识一样。”VECTOR淡淡说道。  “不是吗?vivi有了新的素体,新的工作,变得更强,也更神秘。说不定和我记忆中的那个讨厌鬼比起来会更合群呢。”PP90眼睛笑成一对红色的月牙。  “承蒙厚爱。”VECTOR面无表情地回答,她随即又开始发问:“90,你觉得,人形这种商品,该怎样定义它是新的呢?”  “不要总是把那个词挂在嘴边啊。”PP90无奈地说道,“反正vivi还是那个vivi,你允许我这么叫你,永远不肯承认我们是朋友,却记得我的习惯……那么你是VECTOR还是维斯帕,对我来说就没有区别。而且我这个朋友距离稍稍合群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vivi,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睡不着吗?”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对你的回答抱什么期待的。好了,浪费在讨厌鬼这里的时间就到此为止吧,去继续你们的聚会吧。”VECTOR连推带拉地将PP90送出门外,然后一把关上门。她的脊背轻贴着门板缓缓坐下,走廊里PP90的抱怨声渐渐远去,低微的呢喃,仿佛此时才是她无从抵达的梦境。VECTOR凝视着窗,苍白的月光晕开棱角,寂静无声,难以言说冷淡亦或轻柔。它与VECTOR眼底的颜色交融,一若昼与夜的交替。  她还是选择走出去,追寻着过去的脚步。  车库的灯投下昏黄的光线,在门外人黑色的衣前漆上一层陈旧。这个时间的DE除去明暗岗哨不会有人工作,正因如此BENNY才在这里,车库中有人。  金属的碰撞与敲击声指引着BENNY走过一台台轻重载具,自玛蒂娜运输吉普,切尔拉机枪车与皮埃尔自行榴弹平台等格里芬时期就配备的老朋友,再到BMP,库尔干人等一干KCCO中仍在服役的步战车,他最终在两台T-14坦克之间停下。兀自忙活的钢翼头也不抬地说道:“在维护载具这件事上,我不得不佩服这帮专门搞后勤的。”  “作为飞行员,DE运输部门部长,你完全不用做这些。”BENNY说道。  “老子在格里芬就是干这一行的,做儿子的总不能抓瞎啊。”钢翼嘿嘿一笑,“正好你来了,搭把手。妈的这活一个人干真费劲。”  于是两个对载具维护一无所知的人手忙脚乱地抡起了手头的工具,到最后干脆靠着履带席地而坐。  “明天早上管车库的人形见到这场面会杀了我们的。”钢翼瞧着一地狼藉哈哈大笑。  “就你自己,我没来过。”BENNY就着一边的水桶简单清理了下沾满油污的手,“某个喜欢在聚会现场上蹿下跳的飞行员和日常人间蒸发的指挥官都没在春田那边,你猜她们会找谁?”  “Cyka!早就知道你是个混蛋。”钢翼骂了一句,将手肘倚着履带,换了副脸色,“直说吧老大,找我什么事?你总不会是大晚上发神经乱晃过来的。”  BENNY白了他一眼,丢过去一瓶伏特加,说道:“我只是意识到,DE建立以来,我们还没机会好好聊聊。得了,你明天又没排班,DE的菜鸟们一时半会还出不去呢。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灌趴下,恐怕明天我最好的飞行员都要一纸申请钻进后勤部了。”  “就一瓶酒?瞧不起谁啊,头儿?”钢翼与BENNY碰了下瓶口,仰头的功夫,半瓶酒已下了肚。钢翼嘴上吹嘘,实际酒量却没多好,含在口中还没咽下的酒液‘噗’地散作一大团酒雾。他一张天生笑意的脸呛得通红,喉间一线点起了火。  “你明天是没事了,我可一堆事要办呢,知足吧你。”BENNY伸手拍着钢翼的背脊,他望着悬吊起来,被钢翼咳得乱晃的灯泡,不知在思索什么。灯下,一对人影四散摇晃,分分合合。灯下,两个人默默坐着,连咳声都渐渐消弭。表情早已失去了彼此交谈间的嬉笑,只是别有默契地僵在某一个时刻,好像两块凝固的老黄油。  “你知道我不会躲到后方的,头儿。”却是钢翼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  “格里芬这几年,腿丢了一条;同事和朋友断断续续,阵亡的阵亡,伤退的伤退;现在老爹也没了。就这么一条光棍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干好自己的老本好算了,头儿,你们去哪儿作战,我就载着你们飞去哪儿。飞着飞着,哪天自己的命也稀里糊涂丢了,我就快活了。”钢翼低沉的声音一点点在库房中回荡,灯影在那张脸上蚀刻出一道道皱纹,谁又能看得出,这是03基地那个贱兮兮的飞行员钢翼?  他醉了,他想醉,半瓶烈酒在胃里燃烧,他毫不犹豫地将另半瓶一并灌了下去。BENNY也不阻拦,只是叹息。  “那天玛格丽特下令撤退的时候,他就站在停机坪边上,我劝不动他。我可以和他一起死,但那时候03基地再也找不出另一个能将一整个直升机的人形们送走的飞行员。我感觉在那时候我已经死了。”钢翼勾着BENNY的肩让自己坐直,他越是不清醒,伊万挺拔的身影就越清晰。他说不清自己应当惭愧还是悲痛,可他就是绝不能原谅自己的腰弯下去,那会亵渎他脑子里的身影。“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走,留在那里牺牲自己来摧毁基地本就没有多少价值。后来我懂了,温科罗,邦达列夫,霍罗舍夫三位叔叔阵亡了,一并摸爬滚打的弟兄只剩他一个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那个年代,战争与和平,都只有他自己了,活着除了延长痛苦与负罪感再无意义。”  BENNY了然地沉沉点头,他真的理解伊万的心思,他自己何尝不是一群人中最后的那几个呢?  “这老混蛋,年轻时候就随着部队四处作战,连我妈走的时候都没回来。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从那时起疏远,我当时才多大啊?只有每年他回家时会按他学的那一套来折腾我几天”钢翼傻笑起来,“后来我成了飞行员,进了格里芬,明知道他就在那里我还是不肯和他联系,也就这么一直走过来,直到我们去了S10才有些交流。我们躲在城外的时候,我瞒着玛格丽特她们往城里溜了一趟,去了墓园。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弄了座空坟,夫妻俩挨在一起。只能是空着了,我连他的尸体都不可能拿的回来,就将他和他九名兄弟的照片留在那里。”  “敬伊万先生。”BENNY举起酒瓶。  “也敬三位叔叔。”钢翼举着空瓶高叫,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向嘴里猛灌的是空气。  他真的醉了。  “一个战区的这些人……就剩下我们了。老大……你可,你可千万别……走我前面。这种烂事,还是你自己抗吧,哈哈。”钢翼趴在BENNY背上,半梦半醒间说道。  “谁说得准呢?”BENNY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你怪我吗?如果我当时坚持将S10的队伍撤出,也许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我们走得掉吗?嘿嘿,头儿,你也难受。可我们谁都不想下半辈子被格里芬的其他人戳脊梁骨,说我们是逃兵。就算你不做那个决定,大家也还是会和军方干起来。都是命中注定。”  “唉。”BENNY的叹息高高升上天空。  许久之后,BENNY如有所感地来到那独属于他与VECTOR的角落。VECTOR双臂环抱膝头,将脸掩进黑色的织物与银色的短发之中。两人对视一眼,BENNY还未坐下就见对方挺着鼻尖凑上来。  “喝了多少?”VECTOR轻声问道。  “没多少。怎么,维斯帕大教官还来查岗?”BENNY刮了下VECTOR的鼻子,微笑道。  “我怀疑你酒精摄入量过高神志不清掉进机油缸了。”VECTOR哼了声,靠进BENNY怀中,慢慢闭上眼,“算了,你不打算主动交代我也没兴趣听。”  不多时,BENNY想到寻找些许话题之时,VECTOR已然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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